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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作艺术助力非遗传播的可行性探析

发布时间:2022-07-15 08:37:43

摘    要:文化自信的时代呼声,非遗传播上的创新需求,手作体验市场的繁荣,这三方需求在当下相遇,以手作艺术的方式拓展多渠道公众参与体系,或将可以成为助力非遗传播的一种方式。非遗手作艺术有机融合了娱乐性、审美性、教育性和逃避性这四种体验范围,真正意义上为参与者提供了体验的“蜜罐”。通过构建非遗手作平台挖掘手作产业的文化服务潜力,让传统手工艺以一种新的形态与方式,在大众的日常生活中再放异彩。


关键词:手作艺术; 非遗传播,体验经济;


On the Feasibility of Handwork Art in Promoting the Transmiss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HE ja ZHANG Ben

School of Art and Design,Nan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School of Fine Arts,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Abstract:

Handwork art seems to be a feasible way as a means to expand the multi-channel participation system for the public to help promote the transmiss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which appeals to three kinds of demand currently, that is, the epochal demand for cultural confidence, the innovation demand for the transmiss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nd the market demand for prosperous experience economy of handwork art. The handwork art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organically integrates four experiences of entertainment, aesthetics, education and evasion, and provides participants with a "honey pot" of experience literally. It may make the handwork art regain its splendor in people's daily life with a new way in a new form by constructing handwork platforms for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to tap its potentials for cultural services.


Keyword:

handwork art; transmiss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experience economy;


一、文化自信、非遗传播和手作经济的时代相遇

经过近二十年的努力,国内对非遗保护已形成普遍的共识。在政策层面和学术层面上都尽力为各地非遗项目、传承人保驾护航。尤其是十九大以来“文化自信”的时代呼声高涨,非遗再次迎来了发展机遇。


当前,各地方文化机构、民间组织、社会团体和非遗传承人也尝试了不少实践创新举措。在传播方式上,目前已有两条路径:其一是采用“活态展陈”的方式传播,优势是突破传统的静态展陈方式,现场观众可以看到传承人的现场展示或展演过程,但缺乏参与性,局限于“观看”,受众体验感不强。其二是采用数字艺术传播方式。由数字影像、三维(3D)、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数字动画、动作捕捉等技术支持下的动画、短视频、游戏等方式,是当前非遗艺术传播的重要媒介。“将游戏、动画等方式用于传统艺术和手工技能的传播,以此吸引和教育年轻人,促进传统手工艺的复兴”[1]。数字艺术的方式,优势是能扩大非遗在年轻人群体中的传播力,缺点是短视频或虚拟现实的方式还是存在局限于“观看”的问题,虽然游戏具有一定的体验性,但需要依靠较强的内容创意,才能够兼顾游戏体验和还原传统手工艺,目前还没有做出成功案例。


在政策与技术背景双重推动之下,非遗项目具备良好的发展机遇,但仍需在传承、扩大传播和创新发展上持续探索。笔者认为,应与时俱进地发展非遗的多元传播方式,扩大影响力,“手作体验”或可作为一条值得探索的途径。近些年“手作”活动在体验经济环境下十分活跃。2015年,一系列相关“中国设计”的活动在海内外举办,尤其是9—10月的北京设计周上以“手作之美”举办的贸易博览会更是人气爆棚。正是在这一年,中国设计集体迈入“手作之年”[2]。此后不久,李子柒和手工耿等博主的手作短视频引起了全网的关注和讨论,又进一步将“手作热”推向高潮,并将手作推到大众日常生活视野。从数据上也能看到手作的热度。据《中国手工艺消费市场调查报告》显示,手工艺体验项目从2018年的第9位,上升到2020年的第2位[3]。另一组数据表明:“通过线下展览、市集等亲自感受体验”是消费者最常规的购买方式,位列所有选项第一。可见“手作”已成为一种新兴的大众文化,并已积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甚至有学者呼吁让手作“成为大众在自由时间中创造艺术化生活的审美实践”[4]。事实证明,人总是在经历亲身体验后,才会对事物产生更加深刻的体会和感受。因此,鼓励观众参与到非遗项目的生产、制作、表演等过程中来,可以将以往只能“观看”和“欣赏”的体验上升到“实践”的层面,从而使观众产生长期的、鲜活的感受和记忆。


文化自信的时代呼声,非遗传播上的创新需求,手作体验市场的繁荣,这三方需求在当下相遇。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视野下,手作研究成为了显学。[5]本文认为,以手作体验的方式拓展多渠道公众参与体系,或将可以成为助力非遗传播的一种方式。


二、 手作的人文价值与经济价值

“手作”,即是手工劳作,广义上指手的一切劳作,狭义指手工艺,它是手工艺的现代形态和都市转化。相较于手工艺对技艺精湛和审美艺术的强调,“手作”更具有民主与日常意义,它更关注制作过程(图1)。在当下社会语境中,它是一种发挥个人创意、亲手制作和培养爱好的休闲娱乐活动,具有人文和经济两方面的价值。


(一)具有联通“劳作—情感”的人文价值

手作的人文价值,首先是它弥补了当代人的劳动缺失。劳动的价值远不止于创造物质财富,还在于人的自由发展和完整性的造就。从生物学上解释,手部活动正是通过对大物件的把握或精细物的摆弄,使个体的本能感应达到精准,个体的被需求感得到满足。工业化生产普及以后,机器取代人手,便逐渐将这部分劳动的人文意义消除了。手作具有自主性和创造性,它可以充分展现人的主体性力量,因此,将手作这种劳作方式重新纳入人文视野是很有必要的。手作实践在现代生活中为人们提供了一个暂时性逃避的时刻,即“自主掌握劳动力并从中重塑世界”[6]。人可以自由地运用双手,体验物质材料在手中发生各种形式和色彩的变化,并在此过程中领略奇妙、惊喜和成就感,进而更加深入地反思和审视自我,促进身心和谐发展,从而实现社会学意义上的健全“人格的完整性”。其次,体现在手作满足了人的情感需求。人们很早就擅长用手的创造去表达情感。传统手工艺作为表情达意的媒介,富含着浓浓的人文情怀,这是延续至今的中国人的情感纽带和美好记忆。最后,体现在手作契合了当代人的审美需求。手作的实践过程可以看作是个体通过劳作获得美感体验的过程。朱光潜认为:“美感起于人从自己的产品中看到自己本质力量的喜悦。”[7]手作的过程中也在动脑,人用自己的大脑思考如何不断地按自己的意图和设想调整、改进,达到自己理想的要求,做到更好的境界。人将自己的生命时光倾注在作品上,同时也将自己的设想和愿望物化为作品。随着手作的完成,无论作品是完美的或缺憾的,精致的或粗陋的,朴素的或率性的,作者的劳作付出和用心都给作品赋予个人化色彩,作者也在作品中看到自己一段生命时光对象化了的结果,进而认识并肯定自己的“本质力量”。“人认识到这一点,就感到喜悦,对它的产品加以欣赏。这就是美感的起源。”[8]


综上可见,手作在弥补劳动缺失、表达情感和契合审美需求方面,无疑具有人文价值,发挥了联通“劳作—情感”的积极作用。


(二) 联通“艺术—消费”的经济价值

近些年,新媒体和自媒体对于手作的扩展和传播,使那些离生活渐远的手工艺又重回大众的视野,而且一改以往的乡土气质,摇身一变,与生活美学、田园诗意这些当代主流审美相契合,成为当代都市中一种时髦的休闲方式和生活方式。毫无疑问,手作与弹钢琴、唱歌等无异,也是闲暇之余的一种娱乐和爱好。但它更符合当下的都市人,尤其是千禧一代年轻人对“美”“艺术”的定义和想象。究其原因,一方面确实与手作物品本身的精巧优美、手作实践本身的艺术创造力等因素有关,但更重要的是其在社会性上的“美”。


法国社会思想家让·鲍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在研究消费文化时深刻地指出:消费者从来不会自发地产生任何需求,消费实际上就是“诱劝”下的幻想,是消费者的文化想象——将消费这种行为当作能够突出自身地位或社会身份的符号。于是自己动手制作就变成了一种有时间和有资本的象征,成为彰显社会地位和生活品味的意象符号。可见,人们推崇“手作”时,实际上是将其作为提高生活档次,美化生活感受,提升个人价值、社会地位与团体身份的象征符号。那么,手作体验又是如何联通“消费”,产生经济价值的呢?


手作体验在人们的“艺术—消费”之间架起一座桥梁,有着过往经济形态所不及的价值优势。消费者参与手作体验,并不重视物品本身,而是注重提供游览、研讨和培训课程等寓学于购的体验,或者说是手作体验提供的服务。虽然体验本身是无形的,但是因为它的价值可以长久地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心,所以体验的快乐大于商品本身。正如康奈尔大学心理学教授特拉维斯·卡特(Travis Carter)和托马斯·季洛维奇(Thomas Gilovich)的研究发现:“购买体验比购买产品更让人高兴,它能让人产生更大的满足感。”[9]14在体验经济中,体验本身就是一种营销方式,传统手工艺早已从加工制造业转向文化产业,更需要抓住体验经济的有利环境,开发手作体验模式来实现经济价值。


三、 基于4E理论的可行性分析

《体验经济》的作者派恩(Joseph pine)和吉尔摩(James H.Gilmore)将体验的吸引力从参与度和参与类型两个维度建立了“体验模型”,提出了体验的四种范围,即“4E 理论”,分别是:(娱乐性体验)Entertainment、(教育性体验)Educational events、(逃避性体验)Escapist experiences和(审美性体验)Esthetic。在模型中它们分别位于四个象限中,横轴表示“积极——被动”的消费者参与度,纵轴表示“吸引——沉浸”的体验感受(图2)。值得特别指出的是位于中心的“蜜罐”区域部分,派恩和吉尔摩认为这“很像一个用于协助创造回忆的记忆区”,“动人的体验可以用引人注目的方式把这四种范围结合起来”,[9]51会深深地吸引大众参与,而且会让他们反复光顾。换句话说,“蜜罐”区能带给参与者最为丰富的体验感受。基于4E理论,下文将针对手作体验的价值展开论述,探析其介入非遗传播的可行性。


(一) 新颖易学的娱乐性价值

娱乐性是指参与者被体验内容吸引,通过参与而获得身心的愉悦。现代社会,工作、生活、学业压力日益增大,随之带给人的精神压力也倍增,这相应提高了人对娱乐的渴望,对娱乐方式的需求也呈现出多样化。手作体验就是现代都市生活中一种流行的娱乐方式。将手作的娱乐性融入非遗,能够增加有趣又轻松的感受,使那些离大众生活渐远的手艺转化为吸引当下年轻人的新颖的体验形式。


如观看表演、参观画展那般,新颖的内容和操作上的易学性直接影响参与者的娱乐体验。提高非遗手作在内容上的吸引度,要抓住参与者猎奇心理,适当提高文化和地域上的壁垒,保持新鲜感和神秘感。除此之外,还要对非遗手作进行内容上的创新,对手作体验环节或学习内容进行精心设计,并及时收集反馈进行改进更新,目的是给参与者带来更多的惊喜和期待。


另一方面,要降低非遗手作的学习门槛,大多数参与者都是非专业人士,没有相关专业背景和学习经验,这就要求非遗手作在内容设计上要重视易学性。为参与者提供一个可供选择的空间:在没有相关经验的情况下,可以选择相对简单的技艺和表现形式,或选择半成品的材料进行加工。传统非遗制作工艺比较复杂,技艺要求也较高,适当降低难度,既可以让参与者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作品并看到最终效果,又可以提高初学者对这项技艺的了解和兴趣。


如今,越来越多的参观者已不再满足于“观看”,而更愿意参与到非遗制作过程中。通过简单的学习进行个人产品的制作,以亲身体验来丰富自己的人生感受,享受生活或体验生活,这时体验的价值和意义也就自然实现。参与者通过身体力行的实践,收获一段美好的记忆,这种特殊而美好的感受是观众延伸消费行为的助推器,也让广泛传播非遗成为可能。


(二) 生活美学的审美性价值

参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审美体验追求的是较高层次的精神需求的满足,即:“追求创造性参与、全面发展和自我实现的体验”[10]。对非遗中艺术美学资源的挖掘显得十分重要,大体包括物之美和人文之美两方面。


非遗手作传承了传统手工艺物之美的基因。传统社会在“巧夺天工”的工艺审美取向的作用下,发展出精雕细琢的手工艺文化,具体由物品的造型、结构、材质、色彩、装饰等因素构成的整体形象表现出来。虽然自进入工业社会之后,非遗手工艺一度遭遇较大的困境,但现今社会的审美需求更多元化,对传统文化艺术的重视使非遗手工艺成为一种审美对象进入当下的文化空间。近些年,这方面的实践案例颇丰,作者曾在另一篇拙作中调研国内众多非遗手工艺品牌,如刘氏竹编、朱炳仁铜艺、成都蜀锦、西湖绸伞、荣昌夏布等。看到大量有匠心的传承人、设计师共同参与,从工艺、美学、生产方式上调整并探索新途径,致力于将优秀的本土手工艺服务于当代生活,力图使千百年来积淀发展的造物文脉有新的传承。[11]


非遗手工艺虽然是物质的、生产的一种设计形式,但其背后的造物思想同样具有美学价值。在传统文化观念中,中和之美,文质彬彬,缘物寄情,传神写意等,都是对造物审美特征的概括,构成了中华传统审美文化的根基,也是非遗手作艺术的美学价值。千禧年之后的中华传统审美的回归就是一种文化传承和文化认同,如茶艺香道、汉服复兴、中式家居等生活美学实践。不仅使大众的日常生活与审美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密切,也让“美”本身成为了消费的对象。在此需求之下,非遗手作艺术使手作之美与非遗的文化资源得以结合,借助蓬勃发展的手作消费市场,让传统审美文化得以重新构造自身的现代发展,培育新的生存土壤并焕发生机。


(三)传统文化的教育性价值

教育体验的过程需要引导参与者主动参与,通过积极的互动参与能够提高知识或技能水平。换句话说,“要想真正向人们提供信息,提高知识或技能水平,教育活动必须积极作用于他们的思想或身体。”[9]38美国心理学家斯滕伯格(Robert J.Sternberg)对于不同知识来源的记忆模型研究表明,当知识是从个人经验渠道中获得时,因它与人所经历的时间、地点、环境、心情、过程等都密切相关,故而知识的掌握不仅在质量和效率上具有“一次性习得优势”,而且易形成持久记忆。


非遗手作体验要实现良好的教育目标,也需要依靠一些方法来吸引参与者的投入,如传承人的互动式教学、教学内容和环节设计、良好的体验环境的营造、教学设备的辅助等。近些年,各地教育机构、文化部门、各级学校也在尝试“非遗进校园”的活动,积累了不少宝贵经验,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除此之外,通过文博机构体验馆、社区公益课堂、青少年研学项目、文创手工坊等途径也可以实现非遗手作的教育体验。以北京什刹海的皮影文化酒店的亲子皮影戏体验为例,孩子与家长在皮影师傅的指导下共同制作一件皮影作品,完成后还能参与表演皮影戏。这种教育体验不仅可以学习了解皮影文化,丰富孩子的传统艺术素养,还能增进亲子关系,因而得到很多家长的认同。从这个意义上说,手作体验承担起了非遗文化传播和艺术教育的责任,不仅引领新时代的民众树立良好的审美情趣、价值理念和文化追求,而且响应了国家树立“文化自信”的时代命题。


(四)远离现实的逃避性价值

逃避性体验的环境通常是人为活动,浸入程度高,体验者本身就是“演员”,能够对体验结果产生积极影响。大众参与逃避性体验是想远离单调无聊、忙碌不停的生活状态,投入到另一种生存状态中,非遗手作能够满足这种体验需求。参与者在手作过程中,专注于自己的作品,注意力高度集中,获得内心的宁静和精神的安稳。这种安稳感来自付出体力后大脑获得的愉悦反馈的结果,它不同于浏览短视频这种令人“舒适”的娱乐体验,后者会因消磨了大量时间产生放纵后的空虚感和被操控感。


人们乐于体验非遗手作这样的休闲活动,可以从中寻求现代生活的补偿,通过自由、自主的手工劳动,按照自我的意志使用主体自身的力量,让受压抑的身心在自由时间里恢复。它以感性的主观体验超越有限的现实,为人的生命、生活增加丰富性,弥合技术理性覆盖的世界观中人与自然的对立与分裂。从这个意义上看,手作体验提供了远离现实生活的逃避性价值,在精神层面上而非物质层面上满足人们的需求。


虽然派恩和吉尔摩的4E体验模型是从各自独立的角度对体验的形态进行的分类,但事实上四种体验之间的界限并非如理论中的清晰、明确,不同体验之间的交叉、重合是常见的,如美育就是教育性与审美性的结合。而非遗手作艺术有机融合了娱乐性、审美性、教育性和逃避性这四种体验范围,真正意义上为参与者提供了体验的“蜜罐”,这种体验感“完全不同于产品和服务带来的平淡无奇的感受”[9]51,它以综合性的方式营造了丰富的体验层次,体验者可以各取所需。传统的商品型思维模型会认为,手工艺就是商品或艺术作品,它的功能在实用性或艺术摆设,价值在于精湛技艺中的文化和审美价值,仅此而已,但体验型思维模式却发现非遗手作存在全部四种范围的体验价值,因此会转向关注手作体验的设计,让其成为助力非遗传播的新途径。


四、可行性途径探索

手作体验可以作为非遗拓展公众参与体系的新渠道,在接下来的研究中,笔者将在如何设计更吸引人、更有趣的非遗手作体验过程,寻求“以公众本身为主人翁”的设计政策,以及如何构建非遗手作公众参与平台这两方面进行探索并提出初步设想(图3)。


第一步,进行非遗手作课程设计。在内容上针对不同项目特色,以建设体验性课程为核心,并构建课程模块,注重其特色项目的培育。第二步,建设非遗手作平台。以非遗手作课程及资源为主要内容,搭建平台,并进行品牌建设,发挥现代品牌塑造与营销机制对非遗项目的增值作用。第三步,探索平台与手作产业的对接机制,搭建非遗手作产业架构,构建多渠道公众参与体系。可从三个方向考虑:第一,以公共文化服务发展作为架构,必须是人们休闲娱乐需求较高,手作市场较繁荣的人口聚居地;第二,以传统文化艺术教育作为架构,必须与学校美育需求结合;第三,以非遗旅游或者泛旅游的目的地作为架构,必须是具有丰富资源的景区和相关手工艺项目的结合。针对以上产业架构形成三个对接方式,主要包括:公共文化服务、学校艺术教育、旅游特色资源。


结 语

非遗需要实现经济上的可持续性,这是无须避讳的,不能仅依靠行政手段和文化情怀来保护非遗,有必要引入市场机制,通过与时尚、传媒、品牌等利益相关方的合作,共同建构出非遗手工艺的再生之途;另一方面需要指出,手作走的是一条依托于设计产业化的路线,它同生产性保护一样,都只是扩大传播途径的一种方法,并不是系统全面的保护方法。各项目应该采取多种保护方式和手段,同时也应极力避免为增加经济收入导致项目本体完全改变或忽略受众体验感的情况,应注意保持非遗保护和市场逻辑之间合理的尺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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